匆匆走过过去,刚准备拉住王萱的胳膊问候时,却猛然被她挣脱开,惊恐的表情显然是被吓到,恍恍惚惚的表情让商烟的心当即缩在一起,真不难瞧出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商烟京城外就有人发现枯井里有个女人,全身都被枯井里跑来跑去没食物吃的老鼠啃得坑坑洼洼。
第一时间听到消息的商烟赶忙赶过去,瞧见地上的人影全是被老鼠布满,好几处被咬得血肉模糊,让人瞧见后不由得后背发凉。
脚下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商烟万万没想到昨日还瞧见的好看大姑娘,今日就瞬间变成一具被老鼠毫无尊严地咬来咬去的尸体,还要遭受周围一众人指指点点的言论。
后悔自己没有将王萱的话问清楚,更后悔自己没有一直陪在王萱身边。
恍然睁开双眸的商烟,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黑胡子,幽幽压抑的语气从喉咙慢慢溢出来,“你们当真是一点儿人味都没有,对这些寸手无挫的小姑娘们干这种事?”
正巧不巧,角落里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顺着那滋滋叫的响声瞧过去。
入眼帘的便是一只瘦得干巴巴的黑老鼠,沿着墙边缘处来回穿梭,大抵是找不到食物只能瞎乱窜,愣是笨得好半天都没有找到新的出口,兴许都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
吸引到商烟注意后,她直径走到那老鼠附近,拿起身边桌子上的一张黑布,悄然无声地迅速弯腰,竟是徒手就将那累得走不动的黑老鼠一把抓住。
闻声看着商烟的一举一动,贺尘庸想起商烟方才的话,忽然就明白过来她想做什么。
抓完老鼠后的商烟直径向黑胡子这边走来,眼见黑胡子豆豆眼里充满慌张和惊恐,商烟却依旧凝重着面色,步步如履地走过来。
隔着一层黑布的手不知是什么原因在颤抖,那黑漆漆的老鼠好半天都没有挣脱开,只能发出像水开一般的响声,在密室内回荡。
余光瞥见黑胡子一个劲儿地摇头,贺尘庸瞬间伸出两根泛白指尖,轻轻一夹,便将那塞在黑胡子嘴里的黑布取下来,眸子都不向那边看一眼,冷言冷语地吐出一个字:“说。”
“我说我说我都说!别给这个玩意儿就成!求求了求求了……”
黑胡子毛发皆竖地盯着商烟手中的小东西,那黑漆漆的老鼠瞪着一双稍微发光的小眼睛,同黑胡子慌张惊恐的视线恰好相撞。
惊得那黑胡子又是一个哆嗦,避开视线赶忙对着商烟求饶。
“一切伤天害理的事都不是孙子我的主意,这些个全是京城贵人,孙子一个小小的仆人又怎敢胡来?只是被迫如此,不敢不遵。”张口闭口都像是在暗示是王知县做的的一般,好似希望依次能为自己挽回一条生的希望。
黑胡子的话音刚落,密道外忽然传来些许动静,紧接着就是脚步声踱步而来。
里面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各怀心事地扭头望向那条黑压压的长道。黑胡子激动地从眼角划过一丝泪珠,是他的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