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人体,因为撕破血肉,皮肤上会出现大块大块的赤斑,如此持续三天。因为像被火焚烧却又无火,所以被称作三林。第四日起颜色愈深,等变成黑色,便是开始钻骨吸髓了。”
“三林一旦孵化,便深入血肉内脏,中蛊之人会慢慢感受到身体被吞吃,痛苦挣扎数日,然药石罔医。”
夏知之心乱如麻,西凉才二十多岁。
虽然见面不多,但一直隐在身边保护他。他常年宅在家里,于是西凉可能也连杭州城也没出过。
他紧紧握着沈山南的手,实在想不通西凉怎么会被连续喂了这么多次虫卵,若说遇见歹人,可他身上明明没有外伤
初阳低声安慰:“长留先生,也许真的在武林盟呢?就像你说的,就算他不在”
夏知之骤然打断他:“他一定在。”
“大哥绝不可能不去寻他,止凉山庄商行档口遍布中原,他能在家休憩数日,由黑衣卫护送千机弩从东都前往武林盟,肯定是得到了消息。更何况武林大会召开在即,从不曾出面的势力中人都来了,千机弩对边疆威胁更甚于武林滋事,他如何能不来!如何敢不来!”
他的声音太坚定,以至于初阳顿了半响,才轻轻笑道:“你说得对。”
夜幕降临,一行人没有停下,褚言与十九交替着赶车。
褚言仍不太熟练,行进的稍慢了些。夏知之正心事重重失眠时,忽然感觉头顶一声划动。
他还没张口提醒,沈山南一把将他搂过,旋即长剑骤然刺出,剑鞘砸穿车顶。
车顶上竟站着一个人!
来人咯咯笑出声,飘然避让,落在前方逼停了马车。
褚言面色微变,为何蛊虫没有预警?!
却见此人一袭青纱,似乎完全不觉得冷,冬日里仍露着白玉似的胳膊和腰部。风吹过时轻纱漫扬,像是一团团青雾,伴随着有些耳熟的铃铛声响。
然而奇怪的是,她的左手带着一只黑色的手套,一直挽到手肘处,显得颇为突兀。
铃铛?夏知之忽然看向褚言,要是把褚言身上乱七八糟的金片片摘掉,留下的不就是这样有些清脆细碎的铃声么?
“好山南,人家追了你许久,你便是这么欢迎的么?”
褚言厉声:“你是何人?”
女子赫然便是先前割走傅风楼头的阿索娜!
阿索娜瞥了他一眼:“万蛊老人的徒弟?你当可以叫我一声姑姑罢。”
褚言眯着眼,想要暗中激发蛊虫,嘴上仍冷笑:“什么玩意,就凭你也配?”
“发现蛊虫不听话了?”阿索娜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咯咯又笑起来:“别慌我不是来与你们作对的。”
“那你”
“我听闻我听闻你的朋友中蛊了,想必你们这么急忙赶路,就是要去求解除的法子,对不对?”
褚言:“是又怎样?”
阿索娜抚掌:“妙极,我正好也有一桩生意要和你们做,啊,是生意还是交易来着你们中原人是怎么说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褚言不耐。
“小辈无理。”阿索娜嗔道,不过也应声从怀中拿出一支笛子。
褚言乍一见那莹白如玉的短笛,瞳孔微缩:“天人残烛!这是苗疆圣物,你怎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索娜将那短笛转了一圈:“你管我是什么人,只说这生意你做不做吧?”
夏知之忽然开口:“怎么做?”
阿索娜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眯眯:“你就是山南的相公?长得倒是挺可爱”
“天人残烛可令万蛊,不论是蛊王,亦或是你朋友中的任何蛊唔,我还没问他到底中了什么?不过都不打紧,我只要轻轻的吹这么几下,他就可以安安全全、活蹦乱跳的出来,你们再不用担心能不能寻到神医拔除它。”
“你要换什么?”夏知之接下话茬。
阿索娜眼波流转,似怨似嗔:“说来简单,我不贪心的。我原先就去你家找过山南,他竟不肯理我,砸坏我欲交换的东西不说,还断了我一指。”
夏知之一惊:“你是!”
寒风骤起,阿索娜声调轻飘,带着令人恶寒的兴奋笑意:“我也想换沈山南的一根手指。”
“怎么样,夏家的小少爷”
“一指换一命,换与我么?”
今天的吱吱:憋气,憋大招
今天的作者:我也憋
另一篇gb想入完结,今天疯狂日万,手打抽筋。
看过的不用看了,就象征性的加了个番外,想看重点直接去专栏留的i哇咔咔咔!
但是重点我还没写。。。。呜呜,因为这篇我想日更!!!毕竟末点掉的我以为我在南极圈沧桑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