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气术张宾用的次数不少,但最多的还是拿来看宋老歪,这次看或许是眼花,总觉得老歪的白气壮大了那么一丝丝。
张宾一边解开装着菜泥的纸包,一边说道:“这药放的年头有些久了,敷上去效果说不准,试试吧。”
“没事,呵呵呵呵。”宋老歪乐得直笑,说道:“反正也不是吃的,我现在就怕吃药。”
张宾点点头,让宋渊帮忙给老歪翻了个身,拿手摁着老歪的腰背同时问哪里疼,心里有了底后,将“膏药”敷上去。
老歪哼唧了两声,惊讶道:“这药挺凉的啊!”
饶是以张宾的脸皮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用望气术去看老歪,用意念壮大白气。
将黑气比作一条水泥路,白气就是没被覆盖的一角逆徒,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张宾只是想着白气壮大一些,再壮大一些,能将黑气压过最好!泥土底下萌芽破土,将水泥路顶掉一块,又一块,也就是“改命”的过程。
直到白气没了动静,张宾才停下了揉搓“膏药”的动作,瞥了眼气,白气跟黑气维持在了1比19,结果还算不错。
张宾不由得好奇问道:“叔公,现在好些了吗?”
“这药凉飕飕的,确实有效果,我现在没那么痛了。”宋老歪说。
宋渊面上浮现一抹喜色,尽管还有些犹疑。
老歪痛归痛,也不是痛个没完,平日里下地赚工分,一天都没有缺过席。
但这几天白天晴,晚上就是凉风细雨,对老歪来说可是顶着劲的折磨,没完没了。
一时间,宋渊都搞不懂了。
张宾难得知宋渊心中所想,却晓得帮忙成不成,绝不能居功的道理,闻言忙道:“叔公,你可别安慰我。你病了这么多年,哪能一下就觉得好多了?该吃药还得吃药。”
“不是。”宋老歪作势要起身转过头来,“我说真的,真的不怎么痛了。”
张宾连忙将人按住,急道:“快躺着,药都要掉了。”
宋老歪这才躺回去。
张宾遂招呼道:“渊老叔,你拿点布来,把这敷了药的地方包一下,明天我过来换药。”
“行,我这就去找。”宋渊听话照办。
十分钟后。
张宾坐在宋渊家大堂,等宋渊提着热水回来了,接过一杯水,笑道:“老叔坐。”
“阿宾,你上次说的推村支书……”
“老叔。”
张宾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连忙打断宋渊,暗暗好笑,想前两天说那么多都白说,敢情就记住了几月后可能重选支书?
心中腹诽完,张宾小声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老叔别提这个,怕被人听到。”
宋渊抽出一颗烟点着,说道:“那天听你说完,我还去找了几份报纸看,别的地方都分,分什么来着?”
“分田到户。”
“对就是这个,分得早的地方到现在都有好几年光景了,我们这还没影,真是乱弹琴!”
宋渊冷哼了一声,紧接着说道:“这事我估计刘广收到的消息更早,瞒着不敢让人知道呢。”
“老叔也别这么想。”张宾呵呵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