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我们就赶到了“临下堡”我的祖籍老宅大院。
大刘手拎一个油布包先下了车,示意我把那箱酒搬下来。
这次我得全听他的摆布,因为他的眼里已布满了血丝,满脸杀气,临近杀人前的征兆。
这厮上前咣咣咣拍了几下门,并低声对我说:“你用这箱酒无论如何也要把那看门的老头给支开。”
我频频点头,感觉只要一摇头,我就会身首异处。
门被打开,露出老头诧异的脸。
“大伯,我们回来看望您来了,上次来匆忙,回去总觉得愧疚的慌,这次特意给您补上。”我双手握住老头的手,假装热情得很,顺便把老人家拽出门外,弯腰抱起酒箱,硬塞进他的怀中。
老大爷连连推辞:“你看你这后生,咋这么客气咧,都是一个族里,不见外不见外。”
“大伯,”我神秘兮兮地说:“这可是百年陈酿牛栏山二锅头,那个王刚,就是演和珅的那个王刚做的广告,好喝着很咧,在北京无论部长市长都喝这个,您想名人领导都喝这酒,您说这酒够牛不?”
“嗯嗯嗯,好好好,谢谢娃子还惦记着大伯。”
“可不是嘞,上次俺回城后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大伯给俺家守护着院子,我却空手看望您,说不过去哩。”我看老头还没有走的意思,寻思着怎么支走他。
“其实俺也惦记着那些香火钱哩……”老爷子不好意思低下头。
此时大刘重重地咳嗽一声,脚下又使劲地碾了一下我的脚,我知道这厮等得不耐烦了,疼得我龇牙咧嘴,脸上却带着温馨的笑容,附在老头的耳朵旁低声说道:“大伯,咱不是外人,我告诉您得抓紧把这箱酒搬回家,您看我这位同事没有?他有个毛病,送人家东西一会儿就后悔,临走就冲人家往回要,特不讲究。这可是1398元一瓶的陈酿老酒,一箱六瓶,您算算得多少钱?”
老人家一听这话,掐着手指算了一下,猛然扛起酒箱,一路小跑颠儿了。
成功!我和大刘单手击掌,随后闪身进了院子,迅速闩上了门,来的院中,看见那棵古槐树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