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尽快动身。”符文夫子顿了顿,还是嘱咐道,
“当然,一切,安全为大。量力而为,书院会为你们善后兜底,如上次一般,当作一次试炼即可。”
挥挥衣袍接触式了一行人身上的符文,淡蓝色波纹渐渐退散至透明。
恢复了行动的大家没有再嘻嘻哈哈,倒是有人颇为认真地问:
“夫子,但刚刚那裁判员不是说,虽武比延迟,但加试提前吗?”
“我们,就这么走了?不比了?”
符文夫子闻言不语,深长意味般笑了声,带着莫名笃定和惋惜:“不比了。”
眼看众人要发出疑问,夫子先一步止住话头,玄机莫测般:“依老夫看,此次加试题目,没有书院能讨到几分.....”
斜睨了众人一眼,“闲话莫讲,速速去准备,带好你们的符纸,衣物,多多温习下所学阵法。”
少年们本来还不是,那么不满的情绪,被夫子这副态度悄然点燃,带着不服输和不服气。
再怎么说,他们都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到底是比什么,怎么就被夫子一口气打死了?
“夫子,你这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我们还未比,甚至连题目为何,都一概不知,怎就是不行了?”
夫子难得没有说教这些少年的不知礼数,反而扬起眉毛,像是来了兴致。
他是很喜欢挫这些小屁孩气焰的,年纪轻轻,不知所谓。
夫子听着雨声,手上有了动作,取出个铜板,以气化形将铜板缓缓托起,移动至门前不远处。
这个位置偶尔会有雨滴飘落,数量不多,位置更是不确定。
“想知道考什么吗?”夫子好整以暇,看着那枚腾空的铜钱,声音高扬,“那么有人能告诉老夫,何时会有雨滴从这枚铜钱正中穿梭而过?”
看着夫子动作不知为何的众人,听见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稍稍沉默了会儿,随后温润无害的男声,先尝试着做出回答。
李天润稍稍低头,思索着回答:“......若是根据雨势大小,和观察风向,或许能大致推算得时间吧。”
夫子对于李天润得回答不置可否,脸上却还是裂开朵菊花似的笑容,像是鼓励:
“不假。可我若是要你们告诉我,具体到何时何刻的时间呢?”
李天润脸上浮现出为难的神色,抱歉极了:“那天润,不知晓。”
耳边是夫子的话语接着响起,云亦娣看着那枚铜板,这个问题问的简单。
但要知道这个答案,需观天、断相、计算,换个词语——便是卦算。
如此想着云亦娣向在角落里的相倾年看去,后者神情认真,像是真真在思索这个问题一般,嘴里无声念着什么,眉头稍稍蹙着.....
“无人知晓罢?”见众人不说话,夫子严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如此便是了,这次加试可是抽到下下签了,那些人想找的人呐...还得等咯!”
又一阵闹腾,声音中夹杂着怀疑和不解,只当是夫子故作玄虚,看着时间差不多,讲的事差不多了,少年们三三两两地离去。
毕竟有了多子村地经历后,他们有许多要准备的。
云亦娣看着角落里像是魔怔一般的相倾年,结合前几天饭桌上的龟甲之术,内心闪过一种可能性。
这份百年难现的能力,相倾年说不定便拥有。
如此也好,他该有自己的一条路。
看得时间久了,直到身后姜谌稍带失落,莫名委屈的声音唤了声”姐姐。”这才将云亦娣思绪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