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项目的推进,我们与霍祁铭的接触也逐渐增多。每回同他交流,大家都是受益匪浅。这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却再次让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颜霓,一个与我而言如梦魇般的女人。
项目步入收尾阶段的那年春节,我时隔四年回到了老家。爸妈开着刚买的小轿车来车站接我,那一刻,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我心头缠绕。
在我不懈地追问下,他们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不止小轿车,甚至连家里的装修,亲友子女的工作都有人一手做了安排。而对方做这一切的目的全都是为了我。
“所以,还是分了吧。”这是父亲对我和田梦关系的总结。
“为什么?”我质问道:“我能有现在的工作全都是田梦她……”不等我说完,一旁的母亲就叹气道:“我们也知道田梦对你好。可是你看看,现在家里有哪样拿得出手的家具是我们自己的?你觉得就我们这样的家庭能拿什么和人家斗?”
“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把我卖了啊!”我愤怒地咆哮道。
“这是我们愿意的吗!”父亲气冲冲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尖道:“她爸是颜炳振,颜炳振是谁你知道吗?之前你小姨又是托关系又是找门道的,就想着给她儿子找个工作。然后你也看到了,洋洋毕业都多久了,还不是只能在家啃老。结果她一个电话,就只说了个人名,人家上海的大公司就直接把洋洋给收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差距!这就叫现实!这就是社会!”
那晚我坐在卧室的窗前,看着夜空中不时腾起的烟花,独自陷入沉思。当年的曦晨,现在的田梦。难道穷人家的孩子就真的不配拥有选择权吗?没错,我承认父母说的都是事实,我也明白他们这么做全是不得已。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无条件地接受一切。
只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颜霓这个疯子,她竟然会对田梦出手!
春节过后不久的一天,我正坐在项目部的办公室里一脸疲惫地审阅着最后几份竣工报告。电话是田梦打来的,她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怎么办……我爸他要被抓了。”
“什么?”我手里的笔一下子掉在了桌上,心脏猛地跳动起来,“怎么回事?”
田梦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告诉我,说是一个叫颜霓的人找到她,说手上有她父亲的犯罪证据。对方还说,如果她不和我分手,就会把这些东西交到有关部门去。
挂断电话,我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坐在那里,脑海里一片混乱。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作茫然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