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嫌犯看好了,这几天森林里猛兽的活动越来越猖獗了,我只能保证族人不会要了他的命。”
对于托勒斯伪善的话语,库普碳不予理会,冷冷甩下一句便大步离开。
“德斯文确实没事么?”
托勒斯注视着渐渐远离的库普碳等人侧头对身边的卫兵道。
“仔细检查过了,除了之前穆恩首领出手的地方,没有严重的伤。”
“嗯”
托勒斯嘴上答应,但依然走向帐篷。
“呼!”
帐帘被突然拉开,让地上瘫卧的威廉身体一颤。
“啧啧啧……”
“我真该让人找来一面镜子,让你好好看看你现在这幅狼狈模样。”
托勒斯一边嘲讽一边绕着囚笼缓缓踱步,浑浊的影子在火光的映射下爬上威廉蜷缩的身体又再次退下,犹如冰冷的潮水。
此刻他看威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因咬人而被揍得半死的狗。
“度勒找你来说了什么?”
“……”
“哼,不用想也知道。大抵不过是接受不了现实来找你确认罢了。”
“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回答的呢?”
托勒斯似乎在威廉背上发现了什么,蹲下来伸手去扣威廉背上的伤口。威廉吃痛,在地上不住的扭动,但不能躲避那犯贱的手指。
“嗯?不想说么?看来我没抓错人。呵呵呵,德斯文啊,德斯文。你真的就没有话想说么?”
托勒斯食指的指甲已经染透了红色,已经开始有血水在指肚尖汇聚。
“……你这……杂种……”
“呃啊……”
等到回应的托勒斯用手指猛地一戳,痛得威廉差点没喘过气来。
“你该不会指望那个度勒来救你吧。哼,死了这条心吧。外面那些家伙连自身都难保,根本不会管你这只老鼠的,更别说你还和矿难有关系。”
托勒斯在威廉身上挑了处干净点的地方把手指上的血污蹭干净,
“老实点,别瞎折腾。现在这个营地里估计只有我想让你活着。”
托勒斯走出帐篷,观察左右两侧的守卫,
“现在有几个人看守这个帐篷。”
他侧头对一旁的卫兵道。
“门口两个帐后一个,还有四个分别藏在周围的帐篷里。”
卫兵靠近托勒斯对其耳语说道。
“太少了,去让看守马车的人分些人手过来。还有,把哨位排在明显的地方。免得还有哪个莽撞的穆恩人见这里人少直接闯进去。”
“是,大人。”
“你先去吧,我替你看会儿。”
深夜,林风渐起,冷冬时残留的些许冰冷不知被风从何处带来,突兀的寒冷让那些厚皮的松树都颤抖起枝叶来。
就连火盆中的炭火也不再张扬,一个劲的压低身子想翻下火盆去。
度勒的帐内,保尔与数个穆恩人围着炭盆坐成一圈,寒风的呼啸透过毡毯传入众人耳中。
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也包括一言不发度勒。
“这是春天里最后一个寒冷的夜晚了,”一个族人搓手道。
“你怎么知道?”
“白天我听那些沃夫曼人说的。”
“那些高个的家伙,了解地面,就像我们了解地下一样。”
“唔,这种声音,我在地下从没听到。”
“呵呵,但相比岩石摩擦,这种声音反倒让我安心不少。”
“这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
保尔对面的一个家伙迟疑道。
“什么,”
“这个声音,呼呼的声音。”
他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