徬晓灿霞,漫烂山花。万物俱静,轻风独话。
空旷处,影子不禁此景诱惑,被游人拖曳的很长。不过在驻云峰的山影下,人影也就悄然遁形。驻云峰是小非川的南边门户,以祥云萦绕而闻名。而祥云之下,便是入川险道。
在这条入川的必经之路上是常有匪徒出没的,不过近月里却全都不见踪影,好似人间蒸发。这本是一件好事的,但有人欢喜,也自有人忧愁,而为此最头疼不已的却是本地的督府。原来此地本是官匪勾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匪呢,定期的抢劫掳掠,官呢,便借着剿匪的由头不断向百姓征收所谓的剿匪税。结果自是匪越剿越多,百姓也愈加愈难过。
要是百姓想看到所谓的成果,他们便会在一出潸然泪下的周瑜打黄盖后,又紧接着上演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不可不称得上高明。
牧枳一路走来,途中许多村落都只剩下了行将就木的老人,而大多数人都逃到了小非川内。小非川位于朔北方位,常年被冰雪包裹,并时有蛮夷侵扰,相较驻云峰道的环境可谓是天壤之别。足见,无论是苛政亦或是假饰的仁政都甚于猛虎。
“和尚?好久没看见过这样式的人物了。”一个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呵呵笑道。“哟!还是一个好和尚。他都臭了好几天了,不然指定被当柴火给拾走了。”牧枳捧起最后一把尘土,缓缓撒下,在风的作用下泥沙四散开来,为他嘴里的经文声腾出了空间。
“还真是走运,死了不仅有人埋,还有经文来超度,终不似我这般孤苦的人。”'在极长的尾音之后,老人转身离开。不过他走的很慢,跟他迈开的步子并不相符,在牧枳诵读完通篇的时候,不用极目远望都仍然看的见他的身影。
不多时牧枳便赶上了他,“老施主,怎么称呼?”
“叫我俞老就行。”他好似等待良久,牧枳刚说完,便急切答道。
此时正是春野复苏之际,泥土的气息十分浓厚,夹杂其间的不知又是谁的魂魄。“俞施主最近路过这里的人是不是变多了许多。”
“你说诶,和尚?”老人瞥了他一眼。
牧枳苦笑一声发觉自己是在明知故问,“那您有看见一个个子不是很高的女子吗?,穿着应该是藤萝与皮革交织的。”
俞老故作姿态的想了想,“好像是有的,你是想知道她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