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说的是种狗,我是指狗变得肿胀、肥胖了。你这个小孬孬,这么简单的谜语都猜不出来。”父亲虽佯装生气,嘴角却难掩笑意。
正当嘎子苦思冥想之际,刘二爷的儿子刘秋生匆匆赶来,打断了父子俩的对话。他焦急地呼唤着:“康哥,康哥……”并随即行了一个半跪礼。
“怎么了,你爸爸还是没熬过这个冬?”嘎子父亲带着复杂的情绪询问,同时伸手扶起秋生。根据当地习俗,长辈逝世后,晚辈寻求他人协助处理丧事时需行此礼节,这一传统已延续数百年。
“其他帮忙的人联系了吗?仅凭你和你母亲恐怕难以应对。”嘎子父亲关切地追问。
“爸爸昨天下午走的,已经有几个帮忙的,大伯、二伯、小伯他们昨天就到了我家,现在正四处寻找帮手。我想请你担任都管,帮我梳理一下丧事的各项事宜,我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秋生恳切地请求道。
“‘落气纸’烧了吗?是谁负责烧的?”嘎子父亲询问道。在当地观念中,人死后将进入阴间,而“落气纸”则是生者为其准备的冥界货币,以便逝者在另一个世界使用。
“已经烧了,是小伯负责烧的。”秋生坚定地回答,尽管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原因辍学,此刻应该还在读初三。
“别担心,我们先让嘎子的刘爷去买纸,请二爷负责记账,然后找五队的夏瞎子选定一个合适的日期,确定‘大夜’的时间。接下来要联系覃友,让他组织一支打丧鼓队伍……”嘎子父亲迅速理清思路,为秋生提供了明确的行动方案。
此时,嘎子父亲注意到了站在一旁面露惊恐的嘎子,于是叮嘱道:“你和恺娃、润仔几个不要去那边捡鞭炮耍,那样很容易受伤。那些东西并不好玩,等到过年时我会给你买烟花。”
嘎子听后连连点头。
“秋生的父亲未满五十岁就离世,属于不幸的早逝,是悲丧,阴气较重。你们几个孩子不要过去凑热闹,留在爷爷身边比较安全。”嘎子父亲再次强调。
交代完毕,嘎子父亲便带着嘎子来到隔壁爷爷家中,随后匆忙离开,投入到协助秋生办理丧事的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