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派旗想,如果这群警察神通广大的话,如果所有事情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的话,陈派旗就不必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了。不知道是从何而起的感觉,这感觉告诉他自己正在受到这么一群人的操控,他们神乎其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除了枪支之外,陈派旗甚至不必解释此刻他的全身上下为何都是浆糊,他新换的干净的衣服现在搞成这样,当下场景简直造孽。
胖子走到地上那男人跟前,捡起地上的打火机仔细端详的一番后放进口袋。陈派旗还对胖子警察怀恨在心,他盯着胖子警察看的时候胖子也转过头来盯着他,并且指了指陈派旗的脚下,陈派旗低头一看,一惊,是一颗猫脑袋。
“怎么回事,桌子成这样了?”老头子问。
“我以为你们什么都知道。不过这样的话,让我自己解释,实在是好累,不如相信我,这些都是些不可思议的东西。”陈派旗说。“把枪放下吧,没事了。”老头子说。胖子朝陈派旗走过去。陈派旗看着相当于没收了他的打火机的胖子正朝他走来,那可是妻子好几年前送给他的打火机,他十分喜爱,可是除了对他生命造成威胁的枪支外,胖子也是一个实打实的差点杀死他的人,用他的皮带。
“为什么你不说话?”陈派旗对着胖子询问,口气里有点郁闷。“他呀,他不喜欢说话。”老头子回答说。“说的也是,这种人很听指挥。”陈派旗说。
“别别别,他发起怒火来,是很难熄灭了,就好比这栋这么好的房子如果哪天着火了,火势迅速蔓延,而我又不去乖乖把车挪走的话,社区救援队就没办法把水车开进来,那么这里势必会落得个干净。”老头子说。陈派旗怎么听这句话都像是在说他有想烧掉这栋房子的想法。“说不定会殃及你隔壁邻居。”老头子说完,转身走到院子大门前,看着陈派旗邻居家的那堵墙,不知道是在看门还是窗。
陈派旗安慰自己,他可能是想解释这胖子是有多脾气大,可是一不小心,把平时向别人抖露自己是如何如何凶狠时的德性一不小心给显露了出来,听起来像是在说他有多火大,有多惹不起。
所以实际上是在那时才出现一点倪端,果然他会注意到邻居。说不定自始至终的目标都不是我,陈派旗想。他不说话了,因为他那不太“服从”的形象,胖子已经在瞪着他,他从陈派旗手上把枪夺走。而因为手上没有那东西了,陈派旗也顿时算是松了口气。
“我说,此次来找你,不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这人我们帮你带走,你放心,不会有此等人试图伤害你了。”老头子说,“清洗一下,好好休息几天,要你去办的第一件事来了,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