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入住率大概在百分之三十五,不算多,怎么了先生?”前台人员说。
陈派旗转身就走,上了电梯,电梯停在四楼,一出电梯门,陈派旗用手机拨了花花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通了,对方说:“要过来了吗?很晚很晚了。”
“我已经在门外了,只不过提前有个事情要给你商量一下,花花。等下我要敲门进去,大概还要几分钟的样子我就会敲门,可是,如果没能听到敲门声的话也没关系,但是现在电话就一直听着不要挂……我说清楚了吗?”陈派旗说。
“意思就是说,电话不挂,你敲门我再开门是吗?”花花在电话里头说。“是的,聪明。”陈派旗说。于是,几秒钟之后,陈派旗敲了门,花了不小的力气敲了好几声,又是没到几秒钟的时间,门开了,陈派旗见到开门的花花才把刚才的电话挂掉。他思考的重点是,怎么就沦落到了和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同处一室的境地。
“为什么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要那样子敲门?”同样躺在黑暗中蜷缩着身子的花花说。
“不想说这么多,会得神经病。”陈派旗说。
稍没一会儿,见陈派旗左右睡不着,花花在黑暗中从床头桌子上摸到一张小卡片利用台灯漫不经心地端详,不一会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手机号,转过脸来问陈派旗:“这种事情给你做不做?”
陈派旗摇摇头就把脸埋起来了。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房门响了,花花在床头伸手把烟头熄灭掉,匆匆忙忙地伏下身子在地板上找鞋,随后干脆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去开门,门只开了一点,那女人这就站在了门外等着进去房间。陈派旗在这一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也就抬出头来端详着正好能看见的门口,那看不清楚模样的女人微胖,微卷长发,宽脸颊,就身材来说在陈派旗这里是绝对是个钓不住他胃口的一个恶心致死的女人,就她从事的行业而言,这个产品绝不具有好的品质。花花盯了她两眼让她进了门,随即关上门,他走进了洗手间,女人走到花花的床边坐了下来,而把头整个的埋进了被窝里的陈派旗显得很不自在,故意的翻了翻身子。陈派旗在担心这女人是否知情,是否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还会存在毫无兴趣的第三者,这第三者甚至不屑于旁观,于是他试探性地翻了翻身子,确保到就这旁边的女人能够意识到另一张单人床上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就没什么可担心没什么可在意的了,女人的手机的按键音在响,这种声音都能听得到那就也能确保这女人知情,能够明白到这是种什么情况,花花到底是有或多或少的解释,或者说这男人也是如此的不靠谱,完全不能明白陈派旗的处境——他什么都做不了。
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排斥不尽浓郁的香水味道。空调很低,陈派旗把被子挽在了自己的肚皮下睡着了。后半夜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又被旁侧女人的呻吟声和房间里的炙热的光线所干扰,他被干扰而醒,把头从被子里又一次的探出来,看到的除了两人的赤身裸体外,还有坐在花花身上的那女人手臂上的公羊纹身。陈派旗身躯一抖,迅速把自己的脸面埋了下去。
花花见势也是吃力的伸手把灯打掉,而就在陈派旗愁眉苦脸地仰头一刻,白鹤也看清楚了邻床陈派旗的脸,再次处在黑暗中的白鹤停了下来轻轻喊了句:
“派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