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我总觉得还有别的意思。”刘能说完看向于谦。
于谦说:“他的意思是说司尊若是只看到了表面,这个年咱们便能消停的在家过。”
刘能急道:“司尊是谁?能像我一样?”
陆凡摆手说:
“没必要提前忧心,让咱们怎么做咱们便怎么做,你们还能不听令?今日城门口有人带着毒针,可见有些事,毒虫谷也会露面参与,并非只是躲在后面送毒,只是我没想明白,沈家的案子两个月前发生的,这些人为何非等到今日?是一直没有离开,还是刚来的?让沈家老太太咽气这事儿并不难,为何一定要经蔡医师的手?”
“且这案子凶犯一等便是五年,说不通!”
陆凡挠了挠额头问:“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除了沈家的案子,他们在绥安县还有别的事?”
“也没听说还有别的案子呀。”刘能说。
“咱们能听谁说?倒不如问问韩知县,陆凡说得对,他们这伙人一直留下绥安县有些怪,想要了沈家老太太的命对他们来说并不难,没必要非要经蔡医师的手,除非是有什么规矩,但有规矩也不用留下这么多人,只我送走的就不少,肯定还有漏网之鱼。”
“先吃饭,吃完饭后去县衙看看,周家那些人好问,也就是老道和萍儿的大哥难办一些,能帮就帮一帮,顺便问问绥安县可曾有别的离奇命案。”
陆凡说罢站起身,想要上床躺一躺,歇一歇,等着饭做得了再起来。
刘能和于谦也站起身,二人知道眼下店小二还没回来,想要吃饭只能吩咐留下的逻卒做,二人朝门外走,刘能问于谦:“你说有没有可能绥安县还有他们要杀的人?”
陆凡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他转身问道:“你们说一个行骗的老道,一身武功从何而来?”
二人站住脚转身。
于谦问:“怎地想到老道了?”
陆凡皱着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周家一家人除了萍儿的爹其他人都是好吃懒做的,不可能有人外出务工,这一点不符合他们的标准,周家不可能是目标,但老道出现的太巧合了,他看起来很老,可实际上功夫不弱……”
“不弱?你一巴掌就将他拍倒了,还不弱?”刘能瞪大眼睛问。
流云哼了一声说:“他也能一巴掌拍倒你。”
“这我可不信……”
“我先去县衙,你们用过饭再来吧,别忘了萍儿和她娘还饿着呢。”
陆凡说罢便出了房门,流云赶紧跟上。
于谦和刘能相互看了一样,刘能说:“这个热闹得看啊,我真是纳闷周家人怎会畜生到连自己的爹,自己的爷爷都杀。”
于谦点头说:“我让逻卒为萍儿母女做些饭食,咱俩也去县衙。”
……
韩知县今日忙的莫说是饭,水也没喝两口。
陆凡到的时候,韩知县也不过是刚刚回来不久,正准备用今日第一顿饭。
周家人除了年轻媳妇,未出嫁的姑娘还有孩子,剩下的人全都关在大牢,也包括那个老道,尸体也运送回来了。
陆凡几人见到韩知县的汤面,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韩知县忙吩咐下人,多做几碗面来。
“我也是想着吃面快,吃完也好审审周家人,看看是谁动的手,原因是什么。”
陆凡说:“我先审审萍儿大哥。”
“嗯?你不是怀疑老道另有所图吗?”刘能问。
“你们可以先对老道用用刑,或许等我问的时候能有点作用。”
“不用等你来问,我就不信用刑之后他还能守口如瓶!”刘能信誓旦旦。
韩知县这碗面吃的很是没滋没味,他想说这案子有他查办便可,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
几人用完饭,于谦说他跟着陆凡审萍儿大哥,刘能不解,于谦说:“既然他对那人最有兴趣必定是有缘故的,我想知道原因。”
刘能犹豫了,是去给老道用刑还是跟着去听陆凡诈供?
韩知县依旧有些郁闷,这几个人怎的问都不问便开始分工了?
陆凡眼下可没工夫考虑谁的感受,他扭头对韩知县说:“你们在大堂上对老道用刑,我在二堂审萍儿大哥。”
韩知县下意识的点点头。
刘能一听只是隔着一道墙,便没在犹豫。
很快萍儿大哥被带到二堂,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陆凡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杯,面无表情的说:“你先在这里等等,堂上有人,老道正在被问话,可能要被用刑,等他扛不住了,便换你去堂前受审。”
萍儿大哥浑身抖的如筛糠一般,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害怕,怕到极致。
陆凡没再说话,于谦坐在一旁很是纳闷,脚下这人已经吓成这样了,不抓紧审等什么?
流云倒是不关心这些,他靠在椅子上正在假寐。
二堂显得有些安静,但堂上可热闹的很。
一开始只是训斥声,很快老道的惨叫声便传了来。
萍儿大哥本来还是跪着,听到老道惨叫之后,他直接瘫倒,好像连呼吸都很困难。
“现在便吓成这样,一会儿轮到你了,你得啥样?”陆凡说的云淡风轻。
萍儿大哥挣扎着跪起,而后玩命磕头口中声音发颤的说:“大人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糊涂,真不是我动的手啊。”
“你动没动手暂且不说,但敢笃定你不仅知道你祖母要动手,且知道为何动手,你全程都有参与,我只是想不通,你祖母的话你听,你祖父的话不听也罢,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要了命去?只这一点,你动没动手都已不重要……”
“他,他不是我祖父啊。”
“嗯?”于谦顿时来了精神。
流云也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