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在此处。”
“盛世君子来了。”他与萧昭毅从无交情,近来种种事端,让他对此人愈加不欣赏。
“父王命我来接兄长回去。”
说话间,有侍卫硬是连拉带扯的把萧昭贤从地上弄起来,架了就走。
“放开!别碰我……都滚,滚……别碰我,我自己走……”萧昭贤歪歪倒到的,站都站不稳,但残存的意识里知道是萧昭毅来了,要强的跌跌撞撞自己走。
“殿下,告辞。”萧昭毅持礼有节的告退。走出几步,他徐徐回首,面带忧患之色,一副为兄长担心的手足情深。
“殿下,我兄长整日借酒消愁,皆因爱慕一人所致,殿下可知我兄长心悦何人?”
“本王不知。”
“正是今日在殿下府中做客的慕一山庄的江琪。此女居心叵测,希望殿下莫像我兄长这般受女子蛊惑。告辞了。”
打着替兄长不平、为兄长着想的旗号,跑到他面前来诋毁一个女人,还一副苦口婆心的忠厚样,这个盛世君子啊……
“萧昭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江琪有家世有来历,手上又有筹码,连我父皇都要掂量三分。你明明讨不到半分便宜,为何还一次次挑衅于她?听我忠告,你带着齐王和沂水县主尽快离开瑞安城,越快越好,这个人你惹不起!”
阜陵王几乎是泄露所有机密在暗示萧昭毅了。后者有一瞬间的激灵,几乎就要抓住脑海里的某个念头,可惜又被他给放过了。
“殿下多虑了,萧某从未主动与人交恶,更不会与身份低微的女子斤斤计较。”他谦谦有礼的退下。
不识好歹,揣着明白装糊涂,等着被人玩死吧,连仇人近在眼前都不知道。阜陵王不屑的转头。
醉酒的萧昭贤被带回了驿馆,他晕沉沉的想睡,但父亲和兄弟却强拉着他说话。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要父亲要给他提亲,纳江琪为妾。一激灵,清醒了几分。
“父王,不要再跟她作对了。你走吧,走吧。”他连推带拱赶齐王。
齐王自不听他的。“为父还不是为了你,只要你能收心,将来好好继承王爵,为父愿意接受她入我萧家。”
“父王,你不明白。父王,没有解药了,我找不到解药,你的蛊毒没有解药了,你回齐国去吧……”他呼呼喊喊的,酒意还是没有醒。
“大哥,大哥……”
萧昭贤哼哼的睡去了,萧家父子对视一眼。
“父王,主动向江琪提亲只会招来麻烦,此事必须由陛下做主。”
齐王认可:“一介江湖人,怎配为父去提亲?但为防节外生枝,明日我便入宫,求陛下将她指婚给贤儿。”
次日,阜陵王临出门赴慕一山庄之约的时候,望京大长公主还在细细询问昨日他与江琪赏花的情形,只把阜陵王问烦了。
“姑祖母,你莫再问了。我与她只是赏了一天花,再无其他。”
望京大长公主目光忧思:“我与她祖辈无缘,你能与她结缘也是好事。我只怕你降不住她,反而被她拿捏住。”
“姑祖母放心。孰轻孰重,我心里清楚。她若能如我所愿,我定然不负她。她若玩笑一场,我也逢场做戏。”
这话让望京大长公主放下心来,谆谆教导:“诸多皇子里,属你最与我贴心。你母亲生前对我尊重有加,奈何多年不孕,当年求到我跟前,我找来南岳神医助她有孕,十月怀胎里,我与你母亲一起小心翼翼看护你,终于迎来你安全出世。你刚出世就哇哇哭个不停,谁哄都哄不住,我一抱起你,你咧着嘴就对我笑。那时,我就想这一辈子无儿无女,你母亲就是我女儿,你就是我的孙儿……”
所以,当年林氏满门被杀,她才冒着天子之怒执意保下这个林氏废后之子。
阜陵王心下动容:“姑祖母,我知道自己的使命。你放心,我绝不会为儿女之情所困。江琪,也不例外。”
“那就好。今日要小心。”
任禁言等人不情愿,任萧昭毅等人心里不平衡,阜陵王还是如约来到慕一山庄,如约与江琪相对而坐。
“昨日你走后,文悦跑到我府上闹了一场。”他边泡茶边笑着讲苦恼给她听。
“嗯。”
“姑祖母也来问我,她上次被你吓到了,一直记得你的凶悍。”
“我有那么凶吗?”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哪里吓人的。
“我父皇都怕你三分,你说你可怕不可怕。”这算是笑言。
“说谎。一国君王,若真的感到了威胁,势必击杀那人永绝后患。你父皇既然不杀我,证明我的威胁还不够。”她悠悠然点出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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