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你的小妾和管家...小妾和侍卫...小妾和厨子...”
“哎!你的小妾真活泼!”
他的语气就像和朋友聊天,一脸平静的闪躲候泽喜猛烈的攻击。
候泽喜气的睚眦欲裂,他一套掌法已经使了两遍,明明李寻就在他面前,却又像是飘忽不定的影子,怎么也打不着,让他恨不得多生两条手臂。
李寻的语言攻击更是像一把把利刃,句句扎心,他仿佛随时要喷出一口老血。
他体内的玄真之气在快速的消耗,丹药的药力也在慢慢降低。
终于,他准备破釜沉舟,玄真之气不要命的催发,那缠绕于身如火焰般的玄真之气呼呼作响!散发出骇人的高温!
他使出十二分力!双脚震碎了脚下的石砖,手掌带着破风声拍向李寻胸口!
‘噗’
‘打中了!?’
候泽喜心中一喜,他似乎看到了李寻痛苦扭曲的表情!
他太累了,很多年没有使全力与人交手,体内的玄气也所剩无几,如果不是这具年轻的身体,此时都得岔气!
“啧,算了!抓紧送你走吧!”
李寻冷冷的声音从候泽喜背后传来,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一股寒意笼罩心头。
他看向刚才被击中的李寻,却是一个正在慢慢消散的残影。
李寻一步一步向侯泽喜走去,无形的劲气透体而出逐渐达到顶峰。
“你当吃点暂时提升修为的丹药,就有资格跟我比划?小爷今年十四岁已经是玄元境九层了!你再吃两个疗程也白费。”
李寻眯缝着眼,饶有兴致的说道。
他说着话,催起诡异的身法,冲向侯泽喜,一路留下数个残影。
候泽喜大惊失色,玄真之气立马护住周身,此时他就像一个中空的大火球,两只手臂在大火球里抡出了残影!
李寻期身而上,无视侯泽喜的防御,伸出双手在大火球里一抓,一把拽住候泽喜的左臂!
候泽喜的火球瞬间破裂,露出他那张惊惧的老脸。
只见李寻拽着候泽喜的左臂,蹬着侯双喜用力一扯!
......
......
瞬间的伤害往往是没有疼痛感的,等到候泽喜回过神,他的左臂已经齐肩断裂。
再往下看,那条胳膊被一条已经抻的细长的筋连着,随着他颤抖的身体一边摇晃一边旋转,血液就像是鲜红的调料,把那条胳膊染个通红后,顺着指尖流向地面。
候泽喜发出一声惨叫,那种带着恐惧撕心裂肺的惨叫,尖锐刺耳,充满绝望!
“别喊,这都几点了,别扰民!”
李寻单手掐住候泽喜的脖颈,压抑着声音,小声说道。
候泽喜惊惧痛苦的老脸此时已经变得惨白,而李寻的那只手却像个铁钳,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出声,他想喊,想说什么都只变成‘嗬嗬’的声音。
强烈的窒息感和手臂传来的剧痛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抬起右手想要抓李寻的脸却怎么也抓不到。
他仅剩的玄真之气好像与他一样害怕,调动不起丝毫。
李寻的一双眼睛总是微眯着,仿佛是怕血溅到眼睛里,他看着候泽喜说道:
“这浑江城今年失踪了十多个姑娘,也是你干的吧,你个老B登!”
“雇我的人可真是活菩萨!花那么多钱为民除害了!”
说完他抽出短刀,在候泽喜的大肚子上割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远远看去像是一张微笑的大嘴!
李寻看着大嘴嘿嘿一笑,他此时心情不错。
“喂!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说罢对候泽喜挤了下眼睛。
‘嘭!’
......
片刻后。
候泽喜睁开双眼,发现自己靠着墙,坐在地上。
他吐出一口掺杂着碎肉的鲜血,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
低头一看,胸口有个拳头大小的深坑,四周的胸骨跟着那个坑凹陷进去,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再往下看肚子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像一张大嘴一般,叼着一根粉嘟嘟的绳子。
那绳子表面光滑,又粗又长,候泽喜抬起头,这绳子摆的笔直,一直延伸出老远,绳子的尽头站着一个黑衣少年,此时也在望着他。
“还没死吗?”
那少年说了一句,向他走来,期间还厌恶的用脚把绳子踢开。
候泽喜看到那少年后,短暂游离的灵魂瞬间钻回了他的脑袋,他这才看清那个少年就是可怕的李寻,而那条长长的绳子,原来是他的肠子!
李寻饱含劲力的一拳,将侯泽喜击飞十米。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大肠小肠乱七八糟的内脏,一股脑地从腹部的伤口处甩出。
那被一根韧性极好的筋所牵挂着的左臂,最终也无法挽留,‘啪’的一声永久分离。
此时在候泽喜的眼里,李寻就是索命的厉鬼!
他看到李寻向自己走来不自觉的浑身颤抖。
“你不能杀我!!快救我!”
“救你?你脑子被打坏了吧?”
李寻蹲在他身边问道。
“我哥哥是海云城城主,你杀了我,他...他不会放过你!”
李寻哦了一声,像是随便应付,他用短刀在候泽喜胸前的深坑里拨弄,像是在找什么。
“我说你这身体可不像个老头,怎么回事?”
李寻有意无意的问道。
他有点好奇,这副身体就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除了肚子有点大,但是现在也瘪下去了。
而且他那一拳别说候泽喜,就是与他同等修为的通玄者也得当场归西。
候泽喜痛苦的呻吟着,他的全身没有一处不疼,偏偏现在意识清醒,这感觉简直生不如死,只听他回答道:
“我修炼了回妄经!回妄经可以返...返老还童!”
“救我!回妄经只...只有我能看懂...”
“我可以...助你修练回...妄经!”
候泽喜被疼痛折磨的五官扭曲,说话也断断续续,但是他的求生欲望很强,他不想死,他想告诉李寻自己还有用。
“你到现在都没死也是靠回妄经?”
候泽喜哆哆嗦嗦的像是在点头。
李寻无奈的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死的,别那么怕,就当睡觉了!”
李寻轻声安慰,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深有体会。
他在候泽喜胸前的深坑里,找到了被胸骨挤压变形的心脏,又刺了一下。
候泽喜随后呕出一大口鲜血,一双老眼圆睁带着不甘带着恐惧,慢慢的变成了真正的死鱼眼。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