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掀开盒子，里面除了石灰之外就是一个狰狞缩水的死人头。

他拽着里面没有缩水的金钱鼠尾辫，把人头从里面拖出来，也不觉得恶心。

“真鞑假鞑？”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看起来挺真的。”

他最初也不信朱媺娖能够砍死这么多鞑子，但随着越来越多消息的传来，高杰惊恐的发现这居然可能是真的。

作为一堆“恐满症”、“云恐满症”患者，很多人对朱媺娖的战绩很不理解。直到更详细的战报传来，听到俘虏了和托，想要换回先帝诸妃，才开始相信朱媺娖“出格”的战绩。

“总共多少？”高杰随口问道。

“一千三百二十一。”感谢和托的馈赠，感谢李率泰的馈赠，感谢陈锦感谢王鳌元。

“本深，你和我说你上次送李知府去兖州遇上了公主，你觉得公主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跟秦老将军那般？”

高杰很好奇，他可不是文人墨客，说什么“桃花马上请长缨”、“丹青先画美人图”，认为能做女主将的是什么“美人”。

“没有。”李本深嘴角一抽，摇摇头：“我没敢仔细看公主的容貌，只觉很年轻，皮肤很白，看起来不爱说话也很累的模样。个子不高，也不算多么强壮身上还披着甲。”

李本深回忆了一下，确实，现在朱媺娖还没锻炼成秦良玉那般五大三粗，只是朱媺娖还在向那个方向努力。

头颅路过高杰的地盘一路进京，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而这个时候朱由崧也收到了消息，所有的一切都说明，朱媺娖并不是太子或定王男扮女装。

“那就好。”朱由崧刚松下一口气，下一口气就差点儿没让他缓上来。

——朱媺娖扣留了左懋第，不让他去出使满清，要保举他为登莱巡抚。

“这一个个，都叫什么事呢？”史可法苦笑地说。

这件事倒不至于让史可法连夜进宫，史可法苦思冥想，怎么都想不出来朱媺娖和左懋第有什么联系，如果左懋第不想自己去干这么危险的出使行动，那么为什么会是朱媺娖呢？要知道朱媺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把先帝诸妃弄回来，左懋第是怎么说动了她，让她这样做呢？

史可法在那里头脑风暴，朱由崧爷思考到这一茬，到现在他们还没觉得这一切都是朱媺娖引导的，反而以为是左懋第出此下策。

再加上……登莱巡抚，左懋第就是登莱人。

“公主什么意思？”

“陈弘范、马绍愉去就行了，别人都不用。”

也不是说就要这两个人，还有赞画王言、孙正强，副总兵张有才、杨逢春、刘英等一系列降清人物朱媺娖打算打包打包，礼送他们去满清。

这些人在之后没有多少记录，只有陈弘范有劝潞王投降的战绩，不过潞王这种人物，有没有人劝不重要。

“这……”没有人对此发表意见，直到史可法一句：“唉，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