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飞,我好像发生了一些事。”
舒木的外套挂在手臂上,没有穿内衣,腰间,腹部,雪白的肤色一目了然,零星缀着吻痕。
能碰到她身体的也就只有吴宇飞。
想起来了,7月10号晚上吴宇飞过来接她,因为第二天要去北京,所以缠了她大半宿。
她不习惯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办完事就回来了,所以这些吻痕是吴宇飞留下的。
吴宇飞轻声说:“乖,我要上飞机了,有事回来再说。”
后面的话舒木已经没有再听,她径直挂了电话,脸上手心全是冷汗,因手抖,手机落在地毯上。
她用了半小时冷静下来,连饭也没吃,就开车去了郊外的开发区。
太阳火辣,走几分钟就落了一身汗,路还是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一路走到烂尾楼,杂草比十月份还要茂盛。
她在来的路上买了一把铲子,走到埋尸的位子深吸一口气开始挖。
四周寂静,树叶缝隙将灼人的阳光细碎成无数阴影,风一吹,影子左右移动。
足足挖了一米,还没见到秦守的尸体。
风闷热,她皮肤晒的发红,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挖土,连腿都有些发软。
她脱力的坐在地上,静静看着土坑。
土坑是空的,连一丝血的痕迹都没,更别说是尸体。
她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世间有鬼神,可这一刻她不得不信了。
如果真的是重生,那秦守现在就还没死,说不出是轻松多一些,还是惊愕多一些。
秦守跟他母亲秦雅婷是十月初到的郑京市,秦雅婷四十五岁的年纪又怀了二胎,还是她爸的种,她爸正好有了理由再续前缘,要娶秦雅婷进门。
她爸约好中旬一家人见面,只是没想到面还没见上,秦守就死了。
她平复纷杂的情绪后,心里隐隐有了打算。
回到西苑别墅,她简单整理了一个小行李就去了机场。
出门前只交代李婶要去远方旅行。
下午三点的飞机,到达省会城的莱安市已经晚上七点钟。
万家灯火照亮城市,霓虹灯五彩缤纷,夏季的夜晚热闹又嘈杂。
出了机场,她坐大巴去了市中心,随便找了一间酒店住下,晚上还是一夜无眠,神经处在极度紧绷的状态。
第二天天刚亮,她按照记忆中的地址询问了车站的服务人员,坐上了去往滨州市的客车。
孙兆林帮她调查过秦守的资料,连秦守的老家地址都查的一清二楚。
还好她记忆不错,要不然还得找孙兆林。
滨州市是地级市,从莱安市到滨州市三个小时的路程。
下车后还得坐县城的客车去三门县,一路颠簸,几经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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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木一脸的灰尘,拖着行李,“真是破地。”
正好有一辆去三门县的客车出站,一拨人往上挤,上了车才买票,一点也不正规。
舒木抢不过,最后一个上车,不出所料,一个空位也没有,只能挤在车门旁放杂物的阶台上坐着。
售票员一口的家乡话,挨个收车费,再给一张车票。
去往三门县也只要三元钱。
车里闷热,也没空调,乱七八糟的味道弥漫在车内。
舒木还看到阶台上有个蛇皮袋子,袋子里面有活物动了一下,吓的她差点跳起来。
“不好意思啊,里面是鸡,别怕。”
坐在第一排座位上的大妈将鸡袋子拧远了一些,鸡闷在里面活蹦乱跳。
舒木勉强笑了几下,正襟危坐,免得又碰到什么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