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层,君默再次见到了牢志,对方看着面前的黑袍男子有些惊讶和警惕,但却没有发出疑问,毕竟这也许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他没有理由为了一点点好奇心来付出更多更大的东西,这东西也许就是他的性命。
“是我。”君默摘下了兜帽,向牢志表面自己的身份。
“黑袍,我还以为会是他呢,”自从君默杀了许多毛民以后,属于劳民的这块奴隶土地上一直流传着关于这个黑袍男子的传说,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牢志看到黑袍后会产生一种莫名的警惕了。
“我们的计划是什么?”牢志的脸色比起上次显得更加苍白,但还是迈入主题,并没有选择逃避。
“拉拢更多的劳民,然后冲出去。”君默眼神一凝,回答道。
牢志闻言,轻轻揉了揉紧锁的眉头,似乎对这不加修饰的直率回答略感无奈,却又带着几分期待地继续道:“这个上次就说过了,有没有详细点的。”
“咳咳……”君默咳嗽了两声,不敢正眼去看牢志,表情有些尴尬,随即在心中不断呼唤哥哥,可惜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君默明白这是哥哥又开始“历练”自己了,可是他没读过书,哪里能懂得啥玩意兵法啊。
“没有啊?!”牢志一看君默这样子就知道这个愣头青心里只有一股一腔热血,啥事情也没准备,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生机越来越渺茫了。
“有的,有的!”君默看到牢志眸光黯淡,立马急了,连忙说道:“我们可以在劳民被毛民鞭策的时候拯救他们。”
“以爱感化?”牢志不禁笑出声来。
“也算吧……”君默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以他十五岁,没见过一点人情世故的阅历来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牢志的目光中交织着几分戏谑与轻蔑,仿佛是在审视一个对世间情感一无所知的稚童,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刃,轻轻划过君默的心房。
“爱是……”君默卡住了,他发誓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学学语文,连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这十五年活得也太差劲了吧。
“你不知道是吗?”牢志的表情恢复平静,甚至有些轻松。
“嗯……”君默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他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文化问题,但仔细想想,他貌似还真不知道什么叫爱。
“我也不知道,”牢志的话让君默有些不忿,认为对方是在逗自己,但下一句话却让君默恍然大悟,牢志缓然说道:“连我都不知道,你还指望他们知道吗?”
“你觉得他们会感激你?不会,他们只会痛恨你。”牢志继续补充道。
“为什么?”君默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