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哪一个开学季,以开学第一课为导火索引发的娘炮话题依旧继续。不管是大学生还是小学生都背起了书包,以学校为中心开始了活动轨迹,或圆,或方,或各种形状。
记得我在读书的时候,不管是寒暑假,只要摆脱了学校围墙的拘束,挣脱了教室后门窗户老师“偷窥”的眼神,丢掉了算来算去也算不明白的数学,对我来说那都是快乐的。关于假期,不得不提的是每一个假期地结束之际,我相信那不光是我的噩梦,还是相当一部分孩子的噩梦,因为开学就预示着要交假期作业,而对我来说,能写完的就不叫作业。
我自幼胆小,老师留的假期作业我会欣然接受,也会去认真完成,只不过需要抽时间完成,如果抽不出时间,那就肯定无法完成,这是个因果关系,从未改变。抽时间也分情况而论,不同的环境就有不同的抽法,这也决定了抽出来的时间的长短。但其中最易寻到的规律就是,假期开始的初期,时间是肯定抽不出来的,也可以说在假期初期,根本就没有要抽时间做作业的打算,大把时间玩得如火如荼,不亦乐乎。
随着临近假期的尾声,抽时间做作业的紧迫感就愈发强烈。特别是听见父母每天计划要我写多少作业的时候,以及邻居家孩子为了做作业被家长揍的时候,我觉得玩虽然是我的天性,我的本能,我的爱好,我也要把握好度,懂得取舍,还是有必要虚度点光阴,写一写作业,以免玩得太投入,走火入魔,毕竟我还小,也不能惹父母生气,否则就和邻居家的小孩子一样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所以在这种心理斗争下,我终于抽出时间,写写作业,当然,所有作业里,数学、英语排在最后,潜意识里,它们可以不用彻底完成。
为什么有这样的潜意识呢?因为我从小就觉得不管是父母催促,老师逼迫,同学攀比还是自我摧残,我都有信心和骨气斗争到底,我是男子汉会立刻笼罩在我的全身上下,我要向英雄学习,就好像八年抗战一样,我相信我可以做到,数学、英语就是我的敌人。其他作业就已经够让我虚度光阴,数学、英语让我虚度的光阴毫无意义可言,比虚度光阴更高一级的那就是浪费生命了,所以我尽可能不浪费生命。
开学会如期到来,有时候老师们检查作业检查得很严,特别是在我作业没有完全做完的时候,这种严苛就格外明显,好像故意针对我一样。我为了应付通常都会加个夜班补一补,以表我做学生的敬业,实在完成不了的就认罚,请家长。有趣的是每次请家长,我都好像把作业能完成,经常偷偷庆幸自己运气不差,太好。有时候老师们开学也忙,检查作业检查得不是特别认真,有些没有完全完成的作业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感觉像是赚了一笔,有些小刺激的同时感慨自己没有虚度更多的光阴实在明智。
面对开学,最喜欢的就是领到新书了,抱一摞新书回到家,把主课的新书包上书皮。很小的时候都是父亲帮我和弟弟包书皮,我们在桌子边上看着,帮忙压压书角,递一递小刀,包好后,最有仪式感的事情那就是写名字,用毛笔写或钢笔写,每每此时,总觉得父亲的字写得真好。那也是记忆里少有的父慈子孝美好时光。
后来,就是我们自己包书皮了,自己把名字随便一写,觉得没必要写那么正式、好看。再到后来,就是买书皮,很花,很个性,直接一套搞定,省事,但觉得缺了点什么。不知何时起,我总在几本书上包上纯白色的书皮,然后开始画书皮,有卡通人物,抽象形状,偶尔也会画点花花草草。画的方法有水,素描,少有油画;有时候也很随意,拿圆珠笔,钢笔也可以随手一画,不过为了保持后期书皮的“画作”,特地用宽胶带把书皮粘起来,相当于镀膜,其实主要是怕掉颜色,糊一手。
领到新书的当天下午,我往往就会把语文书全部看完,从小学至中学一直如此,从未改变。数学、英语此类晦涩难懂的科目通常不看,历史书偶尔翻阅,毕竟在中学阶段我就怀疑历史除时间有点靠谱之外,其他都有可能是假的,历史故事尤为如此,不可太信。还有一点就是我当时学的历史书是黑白的,插画太丑,有些甚至有点诡异,少儿不宜,不宜多看。
长大后发现我们的历史课在教学过程中有着重大的问题,那就是会通过历史来给学生潜意识里传达好坏,哪个人好哪个人坏,哪个战争好哪个战争坏,哪个朝代好哪个朝代坏。这是大多数历史课授课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而且还喜欢以古论今,古今比较,太没劲,太肤浅,违背了历史的真,脱离了历史的庄严庄重。就好像一个已经去世的老者躺在墓地里,你偏偏敲着墓碑,让我抬起头看你对他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并不是怀念,并没有敬畏,我很害怕,特别是我在大学里学教育论的时候也遇到了这样的老师,所以尽量不听,甚至有点鄙视,鄙视做学问可以做得这样轻松自如,不清不楚,以偏概全,还以为自己见解独到,其实不然,毕竟连我这样肤浅的人都听出来的胡说八道会有什么可信而言。
历史已成事实,我们的分析必须要经过科学的论证,毕竟时间不能还原,上一秒的你和下一秒的你无法统一,事件可以记录,但永远无法留存,更何况事件的主导者是人,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想法,总会有巧合,甚至可能是缘分,厄运。还有美术书也是必看的,记忆中凡·高的作品好像在每本美术书里都有,太震撼。
后来就不上学了,很少有机会接触像学校那样系统的知识了,看看散书,也全凭自己的喜好来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自由了。
自由是一切书籍的中心思想,我说的,这也是我在上学时所有书里读到的,我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