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拿去烧了,切记处理得要干净。”
贺忠应声拿过腰牌离开,贺良则问道:
“主子,还用继续派人跟着邱南生吗?”
萧濯点点头,说道:
“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慢着!”
贺良刚要离开,突然又被萧濯叫住,他还以为有其他的任务吩咐,却见男人踌躇半晌,犹豫地发问道:
“我今日这身装扮,很难看吗?”
贺良没想到等着他的是这种问题,一时间愣怔在原地,最后有些磕巴地回道:
“主子的着装,自然是俊美无俦,世无其二,玉骨松姿……”
“行了,出去吧。”
萧濯无奈地摆摆手,得到赦令后,贺良松了口气,立马退了出去。
幸亏主子叫停了,他也就知道这几个词,还是看话本书学的。
谁说看话本没用的?这不就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回头一定跟大哥说这件事,看他还挑自己毛病不!
不过主子向来不是注重装扮的人,怎么今日突然问这种问题,真是怪事。
等等,主子不会要学京都的纨绔子弟,先比穿衣华贵,接下来便要斗鸡赛狗逛青楼了吧?
不行,他得把这件事告诉大哥。
贺良拍了拍脑袋,神色严肃起来,脚下的脚步也跟着加快。
屋内,萧濯坐回书案旁,神色难掩疲态。却在接触到画中人时,目光柔和下来。
没想到,她居然真把他忘了。
脑中回想着今日夏侯灵退后的小动作,以及隐隐的嫌弃意味,他又眉头紧锁。
为何对他如此抗拒?
罢了,往后自己多跟她接触,时间久了就好了。
修长的手指从女子浓黑的髻发处划过,缓缓下移,抚着那张貌美的脸颊。
嗯,她跟小时候比起来清瘦许多,也更为动人。
今日他见面时被惊艳许久,却苦于众人耳目和家规要憋存在心中。
娇美灵动,这般稀世珍宝势必要紧握于他的掌心才行,决不能让他人有可乘之机,尤其是那个名义上与自己同母的二哥。
邱南生说得有道理,他比萧游安更好更强。
指腹又滑到女子的唇齿处,小巧且嫣红,在烛光的照映下愈发鲜活起来。如同真的嘴角含笑,欢喜地望着他。
萧濯反复摩挲着,眸海中晦色加深。
烛火熄灭,竹梆的敲打声再次响起,四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