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阿旧捏住他的脸,不满地哼了几声。
“笑你终于懂得为我吃醋。”他啵唧一声亲上她的红唇,眼里带着笑意看她。
阿旧嗔怪地瞪他一眼,兀自起身,准备用膳,才不愿意和他在这儿耗着,不仅问不出缘由,倒让他得寸进尺占了便宜。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穆泽瑜像尾巴一样跟上来,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从背后环住她腰,手掌交握放在她的肚子上。
这姿势把阿旧牢牢抱住,她丝毫也挣扎不了,认命地让他的头在自己肩头蹭来蹭去,冷冷道:“解释不清楚今晚就去御书房睡!”
“那可不行!”穆泽瑜一听,立马打起精神,将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那女子的背上全是伤,经过一早上的劳累受不住,刚好晕在他的面前,他便顺手接住。原本打算交给暗卫处理,可是那些老臣在旁边喋喋不休,非要让他亲自安妥人家。
为了堵住那些老臣的嘴,少些事情,他随便把她抱到最近的房间,待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主厢房。
按照惯例,秀女进宫只能住在同一座宫殿,而谁能拥有主厢房的使用权,还得看谁的本事强,得到国君钦点。如今穆泽瑜直接把人抱进主厢房,不等同于钦点么?
一时间,流言四起,都在说国君一眼看上这个病弱美人。
穆泽瑜说到最后,深情款款握着阿旧的手,道:“我可是想着早些把人丢出去,那间房间离我最近,你可得信我。”
“你怎就不看看呢。”阿旧叹气,想了想又道,“这样也好,有点传言,大家也不会说你独宠鲛奴,置其他秀女于不顾。”
“我只想你心里好受。”他捧起阿旧的脸,小心翼翼地在她的眼皮留下湿漉漉的亲吻,“外面说什么你都莫听,只要永远记着,我这颗心今生今世只为你一人跳动。”
阿旧的脸瞬间染上红晕,低着头不语。
情话什么的,总是说得这么突然,真叫人不适应。
“少贫了。吃饭。”她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看他,明显等着人家抱。如今肚子越大,她就越发懒了。
穆泽瑜眼睛一亮,会意地把人抱到桌前,亲手为她布菜。
一餐饭,在温馨的氛围下进行……
这天阿旧早早睡下,半夜时分,她浑浑噩噩听到穆泽瑜窸窸窣窣起床的声音,猛地弹坐起来。
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问了一句:“要上朝了么?”
“乖,还早。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先睡。”他看着她像小猫一样伸着懒腰,心痒痒的,俯身用力吻住她红润的唇,欲要扶着她躺下。
她推开身上霸道的男子,皱着眉问:“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儿?”
穆泽瑜垂下眼眸,道:“岳芝彤抓到了,我去看看。”
听到这话,阿旧瞬间清醒了,扶着肚子也要起来:“我跟你去看看。”
“她如今疯疯癫癫的,我怕她伤了你。乖,听话好么?”他哄着又将她按回床上。
阿旧咬了咬唇,失望地垂下头,坐在床边绞动手指,沉默不语。
穆泽瑜最看不得她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当下泄了气,认命道:“好吧,一起。”
她眼里闪过精光,终于露出微笑,赶紧起身穿戴整齐,跟着他往大牢走去。
牢狱的环境潮湿阴暗,路面滑不好走。穆泽瑜紧紧扶着她的腰,带着她慢慢往里面走去,半点也不敢大意。
他们才刚走到大牢门口,就已经听到岳芝彤的声音在里面骂骂咧咧。
阿旧想起初见岳芝彤时,她还是风光无限的太子侧妃,骄横跋扈,从不把人放在眼里。而今岳家倒台,她做了太多错事,想必谁也救不了她。
“贱人!呸”看到阿旧,被关在牢房里蓬头垢面的女子猛地蹿了起来,摇晃着门,对她啐了一口。
阿旧打量着面黄肌瘦的人,真的难以想象她曾经的风采。
岳芝彤穿着破破烂烂的单衣,身上该是久未打理,发出一阵奇怪的臭味。她盯着阿旧的双眼流露出歹毒的光,沾满污垢的手向外面伸出来,仿佛时刻等着冲出来掐住阿旧的脖子。
阿旧叹息一声,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穆泽瑜拍拍她的后背,问道:“要不先出去等。”
阿旧摇头。她不愿意穆泽瑜和她单独相处。
“哈哈哈……穆泽瑜,这狐狸精、贱人……到底哪里好了?哈哈哈!”她巍颤颤指着阿旧,几乎把所有难听的话语骂了一遍。
穆泽瑜眉头一皱,手一挥,只听得响亮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瞬间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红肿。
“孤留你活到现在,不是为了听你辱骂她。”穆泽瑜嘴里好像含着冰块,语气极度冰冷。
“那你想要如何?要把我千刀万剐?!哈哈哈”岳芝彤毫无惧色。
“若是我问的你能如实回答,我可以让你走得痛快些。”他冷哼一声,不屑道。
岳芝彤嗤笑一声,卷着散落在前面的头发,喃喃道:“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连尊严都不要,最后连累了父兄,连累了整个岳家。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好过!”
“岳家若非作恶多端,孤又如何动得了你们?”穆泽瑜把阿旧护在怀中,冷眼瞪着岳芝彤,道,“岳家倒台、柳策之已经死了,留着你也没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