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帆突然把问题抛出来,要池诚和连心回答,池诚和连心彼此看了一眼,连心很快别过头去,显然她不想回答。
池诚不好意思道:“帆哥,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不太聪明,遇到事情我基本上没时间想那么多,全凭冲动和本能。”
陈一帆道:“冲动和本能往往可贵,那是最本源的一种选择,最能遵从内心。”陈一帆又问,“你的水性好不好?”
池诚有些尴尬,他本来想说还行,忽又想到帆哥的水性是很好的,在帆哥面前说“还行”实在有些自取其辱。所以回答道:“嗯,不太好,一般吧。”
“不太好还敢跳,你做事是否不太理智?”
陈一帆就是太聪明了,凡事权衡利弊,不做吃亏的事情,他轻而易举就能判断出如何做对自己最有利。
池诚道:“我没想那么多,直接就跳下去了。”
而池诚的这一跳又如同在陈一帆的胆怯上踹了一脚。
陈一帆说:“所以啊,帮你,潜意识里是我在进行一种弥补。”
太深奥了,池诚一时想不明白。
池诚和陈一帆在说话的时候,连心大多时候默默的,她在旁边闷头喝酒,酒量尚浅的她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多了。
江风拂在连心滚烫的面颊上,顿时觉得清凉舒适,好像心理上的防备也松动了些。连心道:“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你们会怎么选择?”
陈一帆一愣,毕竟这只是一个假设,如果自己说会毫不犹豫跳下去,是否太过虚伪。最终他说:“我不知道。”
池诚本来想说“我会跳下去”,但是有帆哥前面的回答,他若这样说岂不是让帆哥难堪。所以他说:“我也不知道。”
见这两个人说话都打着埋伏,连心忽然觉得好没意思。连心自顾自地说:“有些事可以弥补,可有些事发生了就再也无法补救了,只会越补越糟。”
显然连心说的已经不是跳水救人的事了,她应该另有困扰。
池诚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安慰连心,可他安慰人的功夫确实不好,他只得说:“凡事问心无愧就好。”
连心没有接池诚的话,而是说:“你们不好奇我为什么去张老师那里吗?”
连心忽然提到这个敏感话题,池诚和陈一帆只觉得心里一紧,连大气都不敢出。
连心在问好不好奇,怎么可能不好奇,估计现在全校都在好奇这件事吧。
为了避免尴尬,陈一帆赶紧摇头,而老实的池诚赶紧点头。陈一帆和池诚对看一眼,满月下,两个人的眼神或许不能全然看清,但是步调是否一致还是明显的。
池诚发现没有和帆哥同一步伐,于是赶紧摇头,而这时陈一帆又在点头。
连心叹气道:“既然好奇你们为什么从不问我?”
陈一帆说:“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们,不用我们问你也会说的。”
池诚点头表示赞同:“你不说我们就不问。”
连心点点头:“那你们相信我是清白的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