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风哥,别着急,你看你那眉头皱的跟个洋芋疙瘩一样”常秀儿坐在刘政风的身旁,把自己的身体靠在刘政风的身上,伸过手去,挽住他的胳膊对刘政风说道。
“唉,我爸还躺在医院里呢,怎么能不急”
“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好好去解决就行了,不要发愁”
“愁也没用,没用也愁”说完之后刘政风就站起身,捡起地上的一块土疙瘩向远处扔去。
“哪个狗日的在上面扔土疙瘩”在刘政风和常秀儿坐着的那个山峁下面传来了咒骂声。
事情说巧就是这么的巧,刚才刘政风扔的那块土疙瘩正好砸中了在那个土畔下面屙屎的赵富老汉,赵富老汉提起裤子就开骂,还以为又是村子里哪个调皮的后生在故意使坏。
吓得刘政风赶紧拉起常秀儿的手就朝着山峁的另一边跑下去,二人被这出其不意的偶然事件逗得哈哈大笑。
刘政风今天刚从市里回来,他此次回来的任务便是找村子里的人筹钱,走的时候他把存折给了他妈,但是那里面的一万多块远远不够,要是他爸刘高德在医院住两个月的话,那少说也得个四五万,于是他去找左邻右舍,平时和刘高德关系较好的几家人家借了些钱,一家借了几千块钱,他筹到了差不多三万块钱,刘高德平时在村子里威信好,因此大家也都乐的帮忙,筹到了钱之后,刘政风就匆匆的来找常秀儿了,二人又跑到了这些荒山野地里偷偷的见面,在村子里人多,他们也放不开,不敢有过分的举动。
“政风哥,我给你唱歌怎么样?”常秀儿拽着刘政风的一根手指头前后的荡来荡去说道。
“没心情听”
“嗯,那我给你讲笑话”
“笑不起来”
“那你给我说说你心里的惆怅”
“说不出来”
“呃,我给你说你别不识好歹,以后结婚了可是我当家”秀儿看着刘政风愁眉不展,故意嬉笑的说道。
“唉,还不知道能不能结的了婚”
“怎么结不了?你是不是又看上村里哪个大姑娘了。”
“村里还有哪个大姑娘能有你长的俊”刘政风也拍起了酸溜溜的马屁。
“那你说为啥就结不了婚了?”
“我看我爸现在那样子倒是同意了这门婚事了,但是这次住院非但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估计要欠下不少的饥荒,你说你爸要那彩礼钱怎么办?”
“呃,我想想”
“现在是我爸那关算是过了,但是你爸那关呢?我现在可是个比穷光蛋还穷的穷光蛋,你跟了我,只能吃苦”
“我又不怕吃苦,我也不怕穷”
“憨女子!我家里欠下的那些钱,就靠我种地的话,够我还几十年的了,你想想一个庄稼人,一年下来卖粮食也就卖那么两三千块钱,抛过吃的喝的花的,能攒多少?我已经跟村里人借了三万块钱,还不一定够,光这三万块钱估计就够我还十几年了。”刘政风在秀儿的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然后掰着手指细细的给他算了这一笔账。
“没事,咱俩一起还嘛,我看上你这个人了,又不是看上钱了,咱们两个好好地努力,肯定能把光景过好,十年还不完,咱就还二十年,二十年还不完,咱们就还四十年”